真島吾朗與朴美麗的相遇之歌
配對:真島吾朗X朴美麗
分級:普遍級
劇情走向:五代官方設定。腦補。
登場人物:真島吾朗、朴美麗。
時間點:一九九二年初。
《最初》
有的時候,人就是會有突如其來的、想要一反常態的衝動吧。
而那一次,大概只能歸咎於太陽。
一九九二年,那時候的真島吾朗,二十八歲。
一個仍然年輕,仍然充滿生機的年紀。那時的他,每一天早上醒來,還用刮鬍泡和剃刀,在鏡子前,仔仔細細地整理自己的臉面。
但是,一個已經有了自己的組的神室町黑道人士,一個快要邁入三十歲大關的正常男人,還會堅持穿著那身金黃閃亮的蛇皮西裝,不論白天、黑夜,都是那一襲驚天動地在四處走逛,怎麼說都還是挺奇特的。
仍然年輕。但那時的真島吾朗,也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能力。
只是,那天的太陽,實在是太溫暖了。
真島吾朗並沒有戴著他的眼罩,略顯疲憊的臉上,是一副他在店裡面能找到的,最黑的一副墨鏡。
修長又結實的手臂放在椅背上,呈現大字型半坐半躺著,他霸佔了整張長椅,以及那天下午,冬日裡最溫暖的陽光。
他閉著眼睛,以至於沒有看見,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孩,穿著高中制服,正輕巧快速地走來,在男人的右邊空位上,自顧自就坐了下來。
感覺到身邊出現陌生的氣息,真島吾朗不耐煩地睜開眼睛、抬起頭,還搞不清楚狀況、正想出聲抱怨的時候,女孩像是回到自己家裡的沙發那樣的自在,輕輕倒頭就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喂!」
真島吾朗驚得一跳,坐挺起身想把自己從女孩的身邊抽離。女孩微笑不語,竟突然張開手臂過來,一下子伸進他敞開的西裝襯裡,牢牢環抱住男人袒露著的結實腰腹。真島嚇得張大了嘴巴,他聞到女孩身上甜甜的味道,一時之間他竟覺得自己絲毫動彈不得。
「小姐,光天化日之下......」真島哭笑不得。
「你好。」她愉快地說。「一下下就好。」
「喂......」
真島吾朗還來不及翻一個白眼,一個拳頭迅速又粗魯破風而來。
在街頭打滾多年的經驗,真島吾朗反射性就能躲過這種速度的突襲。但他這次忘記算進墨鏡的距離。
金屬鏡框輕盈地飛出一個拋物線,清脆落在水泥地上。
真島吾朗很快就用左手遮住了空洞的左眼。他把眼前不分青紅皂白就揮拳的惡劣男子全身打量了一遍。
就是個小混混啊。該怎麼教訓你才能簡單快速有效呢?
女孩還貼在他的身上,但此時的他倒已經不太介意。
「混帳,我真是他媽白養妳了!」對方的嘴巴和拳頭同樣粗魯。
「怎麼突然就出手打人啊。」真島還遮著左眼,笑吟吟。
「閉嘴,揍了你一拳,還沒記取教訓嗎?」對方仍然氣焰囂張。
看來他以為遮著左眼的手,是因為被他揮中了受傷才摀著吧。
瞎了一隻眼睛的人是真島呢,何以總是這些雙眼健全的人卻這麼不識相呢?
真島挑釁地抬頭瞪著怒氣沖沖的男子,他乾脆伸出右手,把瘦小的女孩攬了一個滿懷,貼在男人壯碩厚實的肩頭,她瞥見了真島身上的大片刺青。
「我在這裡睡午覺,你有甚麼意見嗎?」
「把我女兒交出來,我保證不打你第二回。」
真島吾朗隨即放聲大笑,讓人頭皮發麻的那種。
「怎麼樣?小姐,」他轉過頭來,對神情冷靜的女孩問道。
「妳要跟他走嗎?」
她沒有任何猶豫,搖了搖頭。
真島點點頭,此時終於放下了遮著半邊臉的左手,從口袋裡拿出眼罩,重新戴上。
「孩子的爹啊,女兒不想跟你回家了呢。」真島吾朗慢條斯理地說。
帶著眼罩、左眼失明,穿著金黃色蛇皮紋西裝的極道男子,在這神室町上,誰人不曉。
男人見狀向後退了好幾步,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真島吾朗迅速無倫起身便朝男子臉上狠狠揍了一拳。力道足以在那人的眼窩留下要殘留好幾天的大片瘀傷。
哀號著連滾帶爬,真島並沒有目送對方逃跑的窩囊身影。他冷冷站起身,手上拎著女孩的高中書包。
自知理虧,她沮喪低下了頭,看上去手足無措。但就在真島嘆口氣,決定要曉以大義的同時,她突然站起身來就要搶著拿回自己的東西逃跑。
「喂!妳到底在想甚麼!連辯解一下、『不好意思』什麼的,都懶得說了嗎?」
真島氣得哇哇大叫。
「妳這小孩,我賞妳爸一拳是回敬他弄壞了我的太陽眼鏡,可不要誤會我協助妳這種不良少女叛逆逃家啊!」
「我才不是什麼叛逆少女!」
聲音還稚嫩的女孩滿臉通紅、理直氣壯地說。
真島吾朗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神,又回想到她方才的行為,啞口無言。
「明明只是個女高中生,講話這麼不客氣啊。」
「明明只是個極道歐吉桑,憑什麼教訓別人啊!」
他不滿地正要再開口,女孩轉身就跑出了公園。
大概又是想偷偷賺錢,亂找援助交際讓守舊的父母擔心的叛逆女高中生了吧。真島吾朗嘆口氣,打開書包的拉鍊,早有心理準備要看到會讓所有家裡有高中小孩的父母心臟病發的糟糕物品。
結果是整齊乾淨的課本、樸實簡單的筆袋,簡單的雜物,和一本厚實的日記手札。
***
「想離開家。想成為偶像。 」
日記裡,幾乎每一頁,都有著不同字型字體和顏色寫著的這兩句話。
真島吾朗拎著女高中生的書包,慢慢走在前往附近一所高校的路上。因為學校在附近郊區,近年來他又甚少離開神室町,擔心自己認錯了路,又不想明目張膽招計程車,他決定悠閒地步行前往。
他站在校門對面街附近的巷口,雖然隱蔽,但從遠處,那一身誇張的行頭還是異常顯眼。
但終究怕惹來麻煩,他這次多穿了一件黑色的棉衣,遮去象徵極道身分的刺青。
女孩遠遠就看見了那讓人難忘的蛇紋西裝。
她咬咬牙,終究還是走上前去。
暗巷裡。真島吾朗點燃了一根菸。
女孩走上前來。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學校?」
「撿到遺失物,總是要檢查一下是否有可以尋回失主的身分證件吧。」真島拎著書包,掛在肩上。
「你讀了我的日記!?」
「我怎麼會知道個人資料寫在最後一頁?怕錯過學校地址,只好從第一頁開始看了。」
「還給我!」
「妳先跟我說聲抱歉。」
「甚麼?」她有些傻眼。
「妳昨天打斷了我的午休,害我丟了一支太陽眼鏡。」真島正色說道,「跟我說對不起。」
「你大老遠跑過來,就要我跟你道歉?」
「沒錯。」真島吐了一大口菸。
「恐怕你要失望了,歐吉桑。」
「嗄?」
「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我是為了我自己好。」她堅決地說,「所以昨天才會那樣做的。我是為了保護我自己。」
「『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被爸爸的藤條打到身體。留下疤痕,就沒辦法去公司試鏡了。』?」真島挑眉,「就像你日記裡說的那樣嗎?」
「沒錯。如果不讓爸爸先被打,我跑再遠都躲不過他的。」
這孩子也是挺狠的。
「妳沒有回家嗎?」
「怎麼可能。爸爸連我住哪裡都不知道。」
「妳還未滿十八歲。」 真島認真地說。
「再一個月就滿十八歲了。」 她倔強地說。
男人搖搖頭。
「那麼,我算是幫妳躲過一次了;妳欠人人情,總不能不還吧?」
「......」
「妳也知道,我是黑道。不合情理之事,對我們極道來說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真島半開玩笑地說。
「我以後要做偶像。所以我現在不能陪你上床。」
聞言,真島抽菸二十年以來,第一次被菸嗆到。
「妳胡說八道什麼啊!」
「我很認真。」
他又咳了幾聲,嘆口氣,把菸頭扔進了隨身的盒子裡。
「涉世未深的小孩最麻煩了。」
意外地,一口伶牙俐嘴此時卻安靜了下來。纖長的眼睫輕眨,看上去甚是憂鬱。
倒也還有些自知之明嘛。
「妳也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不是嗎?」
她抬起頭,看見對方把書包遞了過來。她伸出兩手來接過自己的東西。
「那陪我走回神室町,和我聊聊天吧。」真島吾朗把兩手收進口袋,轉過身就邁開了步伐。
「欸?」
「一個人走路,挺無聊的。」
真島吾朗回過頭來,神情無比認真。
「陪我聊天吧。就當作是還我一份人情。」
女孩愣了一會,但隨即下定決心,跟了上來。
「我覺得妳如果剪短髮會比較好看。」
「是嗎?可是現在的偶像,都是長頭髮的女孩子比較出名......」
「就是要跟別人不一樣,才能比較突出不是嗎?」
「也是......」
「我的名字是真島吾朗。」
「朴美麗。」
「我知道。」
「啊,也是。」
「妳知道演藝圈也有很多黑道嗎?」
「所以真島歐吉桑認識演藝圈裡面的人嗎!」
「喂,不要再叫我歐吉桑了好嗎......」
END
番外
《妳的夢想》
〈施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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