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時候，懵懂無知的我修了一堂符號學，買了一本我根本沒看懂的課本，聽了一大堆根本連摸都摸不到的玄妙理論。
但與此同時，我開始看少女革命。咻碰。嘩。根本思想革命。
我還記得期中報告我寫了一篇有點批判性的報告，被老師說憤世嫉俗，不好不好。那時候在看的是JOJO的奇妙冒險，我整個人變得有點憤青，呀，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期末我改變方向，集中火力寫少女革命。
但時候的我還很菜，其實根本沒有很懂學術報告該怎麼寫，論文理論要怎麼引用，老師並沒有教我們甚麼，我只能自己摸索，然後全憑著腦衝與愛，寫了這篇。
其實我現在好像還是沒甚麼勇氣回去重讀這篇T_T 真的寫的不太成熟QQ 而且其實少女革命有很多西洋文學傳統上的reference，我大二真的好菜根本沒看出來，還有很多日本文化自己本身的sense也沒看出來，這篇真的是，齁，很多沒寫好囧
勇於面對過去囧
文本研析：《少女革命》動畫作品
103年秋 外國語文學系 符號學 期末報告
Jasawa Lin
壹、摘要
一、緒論
我這次所要做的研究報告，乃是以日本動畫作品《少女革命》做為素材文本，進行人物設定和劇情編排上的文本分析，利用Greimas & Propp 的actantial model進行分析文本的敘事模式和故事結局鋪陳的討論。
二、研究動機
日本動畫作品多如繁星，但有別於從前以娛樂的心態來觀賞作品，在修習過一學期的符號學基礎之後，我發現了以符號學角度來研討生活人事物以及各種作品和文本的樂趣，因此在期末報告，我希望可以選擇一部我無論是在主題上，還是在符號學角度上去看都覺得獲益量多的作品，思及此，這部一九九七年的作品《少女革命》就馬上成為我的首選了。
這部作品雖然年代距今已有一小段時日，但至今受歡迎的程度仍然令人吃驚，日本的漫畫公司甚至直至今日都還會推出以這部作品為基礎發行周邊商品和活動展演，在海外，不只是和日本動畫界互動密切的亞洲圈一帶，《少女革命》在美國的發表尤其成功，在外國社群網站如tumblr和以繪圖為主發布形式的社群網站pixiv上，更是可以搜尋到許多相關的創作。
然而《少女革命》不只叫座，它更是以劇情的複雜性和深度及迂迴巧妙的藝術表現聞名。最初創作之時，官方便有決議將此部作品所針對收視的族群作調整，不將這部以少女為主角的奇幻冒險題材侷限針對學齡孩童的收視群，而是讓劇情層次拉高許多層次，挑戰一個以極簡單的故事架構打造一個有著複雜意涵和隱喻的浮世繪型的大型作品。
因此我認為這部作品不僅非常適合作為符號學的研析報告，在其文學性上，以我在大學已進入第三年的文學分析經驗來談，這部作品也可以說是一部無論在寬度和深度上都相當有挑戰性的文本。雖然我在符號學的廣闊學識之海中，仍然只能算是門外漢一般，摸清了架構和切入的視角，許多更邏輯性、科學性的分析上，我仍是心有餘力，但在整個研究的過程當中，我僅只運用一個簡單的模型，就成功將這部作品主線劇情的架構已一個非常清楚完整，且各處相呼應的方式表現出來，因此我妄自以為，這份文本的研究報告，不僅能有一定的符號學價值，也能讓對於這部經典作品在理解上有困難的人（而這樣的人可不少！）能夠有一個新的理解層次來切入。也希望藉由我這份小小的紀錄，幫這部經典的跨媒體製作動畫作品能在往後的世代仍然不失其光彩，而因為這部作品和這份報告而產生的許多新的激盪和想法，或許能在未來，正如這部作品結局所說的，總有一日，能不懼時代的洪流，仍然持續閃耀著！
三、綱要
這份報告以研究動機作為開頭，主體內容則根據探討文本分成作品簡介、劇情文本分析和主要角色文本分析，並以三項重點作結，在末章節進行總結和研究結果的重點題要。
（一）《少女革命》作品簡介
1.製作團隊
《少女革命》（日語：少女革命ウテナ）是以製作人幾原邦彥為首率領的團隊BE-PAPAS製作之原創劇本和設定，在一九九七年開始陸續發行的跨媒體製作作品。其中最廣為人知、收視最高的一九九七年四月首播的動畫作品，全部共有三十九集，往後數年，因應創作初衷須維持的完整性和居高不下的人氣，率續又推出了漫畫單行本、電影版、PS2平台電動遊戲、小說和舞台劇形式的發表。製作人幾原邦彥更在此作完成後，有五年多的時間暫退日本動畫界，以這份作品四處發表，參與研討會和分享會形式，持續地將作品的價值延伸發展，一直到兩千年初以後，才開始了新作品的計畫。
2.劇情概述
十五歲的天上歐帝娜轉學進入鳳學園國中部就讀的第一天，堅持穿著男生制服到學校的她馬上就成了讓校方頭痛的風雲人物。因為看不慣學生會副會長西園寺莢一的暴力行為，她衝動地向對方提出劍術的挑戰，殊不知她自身童年時的特殊經歷，以及學生會組織正秘密運行的競賽和計畫，將帶來的是一連串足以革命世界的激烈之戰 …
而此部三十九集動畫作品，主要的故事軸分成以下四個部分，簡述之：
(１)學生會篇（１～１３集）
故事在歐帝娜第一次挑戰西園寺學長的勝利展開，並和學生會成員，也就是擁有特殊決鬥資格者，展開了一系列的戰鬥，最後並在擊敗學生會長桐生冬芽之後，學生會劇情暫告段落。
(２)黑薔薇篇（１４～２４集）
敗於歐帝娜之手，心高氣傲的冬芽學長大受打擊，學生會勢力相對沒落之餘，校園內卻有手持黑薔薇刻印，同具決鬥資格者的挑戰者出現，歐帝娜緊接著面臨一連串敵人的來襲，也發現了主持校內學術研討論壇「御影講座」的天才少年御影草時不僅是黑薔薇決鬥者背後的主要勢力，竟也是鳳學園初創時期根室紀念館內因火災而致一百位少年罹難，最主要的嫌疑人 …
(３)鳳曉生篇（２５～３４集）
隨著御影草時的落敗，校園內恢復昔日寧靜，學校代理理事長鳳曉生的出現，卻默默地在學生會中掀起波瀾，歐帝娜再次面對聲稱因看見了世界的盡頭，而重新獲得力量的學生會成員，挑戰不僅更加艱難，她和鳳曉生，以及鳳曉生的妹妹安希三人之間的關係更一再地牽扯著彼此的關係，決鬥背後的真相呼之欲出 …
(２)默示錄篇（３５～３９集）
主導著學生會與薔薇刻印決鬥背後，稱為「世界的盡頭」的人終於在歐帝娜獲得最後的勝利之後現身，讓安希成為決鬥者爭相支配搶奪之物，造成學生會分崩離析的人，竟就是理事長鳳曉生。然而最讓歐帝娜不可置信的是，曾應允予決鬥勝利者獨有的「能讓世界革命之力」竟回到了鳳曉生之手，她自己本身更成了王子支配，身不由己的新娘，痛苦不堪的她，最後一次向世界發起了革命的挑戰 …
4.人物概述〈主角〉
(1) 天上歐蒂娜（天上 ウテナ）聲音演出：（日）川上倫子
自小父母雙亡，意外得到薔薇刻印（決鬥資格的證明）後，在對決鬥與薔薇新娘一事全無所知的情況下，抱持著幼時王子的憧憬之下轉學進入鳳學園。作為封閉鳳學園裡最明顯的外來者，她不只在校園裡掀起更種風波，更串起所有決鬥者挑戰世界革命的主軸核心，不僅作為故事的主角，更是所有人共同投射和針對的目標。在故事的最後，成功發動了挑戰世界（鳳曉生親手打造出來的鳳學園）的革命，離開了學校，也漸漸消失在同學們的記憶之中。
(2) 姬宮安茜（姫宮アンシー），聲音演出：（日）淵崎有里子
在持有薔薇刻印者的決鬥中，安希扮演戰利品，薔薇新娘的角色，她聲稱自己沒有心也沒有感情，只以追隨和絕對服從決鬥的勝利者。歐帝娜成為最長期保有勝利者資格的情況下，兩個人的朝夕相處漸漸改變了她冰冷的內心，也開啟了截然不同的命運。
(3) 鳳曉生（鳳 暁生），聲音演出：（日）小杉十郎太
因為和學園董事的女兒訂婚而進一步掌握了學園實權的鳳曉生，真實的身分撲朔迷離，他以「世界盡頭」的身分創立學生會，暗地組織學生進行決鬥，實際上是為引誘帶著特殊命運和力量的歐帝娜走向決鬥的終點，成為乘載著讓世界革命力量的薔薇新娘，他不惜犧牲身邊所有人的信任，甚至是妹妹安希的死心踏地，也誓言要完成自己的野心，得到最完整的「讓世界革命的力量」。
貳、劇情文本
一、 主角人物與主線劇情
（一）學生會篇：如前述，本篇由學生會成員和歐帝娜決鬥作為劇情主軸，應用至actantial model 中，如下圖（一）。以下說明：
決鬥以薔薇新娘的爭奪為核心，劇中人物凡是具決鬥資格者，無論男女都做王子裝束，而安希則一律著公主禮服，在這場決鬥中亦隱含著王子與公主扮演的遊戲。擁有新娘者同時也擁有「迪奧斯之劍」，可以此劍和挑戰者進行決鬥，此劍在後期的決鬥中更扮演關鍵角色，其中象徵著作為一位「王子」的形象（也就是作為一個決鬥的勝利者）所能擁有的力量，和新娘之間的羈絆愈強，在決鬥中劍的力量就更顯突出，故將之列為”HELPER”的角色。
而天上歐帝娜在這之中所扮演的角色更是耐人尋味，因為照此模型，再根據歐帝娜最初決定參與決鬥的原因，可知她所扮演的角色乃是破壞決鬥傳統，也就是，藉由決鬥得到新娘，來保護沒有自我意識的薔薇新娘安希能夠免於學生會的爭奪和玩弄。因此，她是破壞王子與公主的關係，阻撓王子得到公主的外來干預者，但隨著決鬥勝負分曉，歐帝娜啟動了第一次的革命（也就是作為外來者和非王子的心態，在決鬥中得到勝利），不僅打亂了學生會勢力主導的局面，也突破了這個既定的故事模式。同時更耐人尋味的是，由於她接受了新娘，認可了決鬥的制度，她只是在革命之後，轉移成為王子的角色，也因此進入了另一個模式，仍然受制於世界的盡頭。
圖（一）↑
（二）黑薔薇篇：御影講座控制的黑薔薇刻印挑戰者所串起的主線劇情中，應用至模型中，如下圖（二），以下說明：
在這系列的劇情中，最特別的是這群挑戰者的來歷和其力量的來源。在前面曾經述及，學生會乃是被世界盡頭挑選，賦予具決鬥資格者，而歐帝娜站上決鬥舞台的力量則來自幼時與「王子」迪奧斯的相遇（也就是說她有自己較為特殊的設定，此處略談不詳述），但此處黑薔薇刻印持有者，之所以能夠站上決鬥舞台挑戰歐帝娜，並聲稱並不是要得到新娘，而是為摧毀新娘而來，起因全在根室紀念館和講座主持人御影草時身上。
御影草時原是鳳學園初創時期成立之根室紀念館中，主持一項研究「能讓世界革命的力量」的「根室教授」，在其門下有一百位學子共同參與研究，而他們身上都持有薔薇刻印，代表了和理事長鳳曉生訂下契約的證明。
起初，根室教授認為自己身為客座講師，並不認定自己是學園的一份子，而並未持有戒指，然而在鳳曉生有計畫的引導下，根室教授接受了這份「讓世界革命力量」的邀約，戴上戒指，幫助鳳曉生完成真正的研究計畫。藉著利用這一百位少年的獻身，鳳曉生得到了能夠成立決鬥和舞台的力量，根室教授得到了在學園中的「永恆」（只要身在學園中，就永保身心面容，不會長大），而一百位少年全數葬身在根室紀念館半夜的一場無名大火中，漸漸遭人淡忘。
然而自知被鳳曉生利用的根室教授對於在得到力量同時、也永遠困在學校之中的處境心有不甘，於是開始吸引學園中內心對「世界」同樣懷有仇恨與憤怒的人，將其仇恨對象的力量，透過根室紀念館的轉介，成為具決鬥
資格者，登上挑戰歐帝娜的決鬥舞台。挑戰者身上所持的黑薔薇刻印，就是被火焚後死去少年們身上的戒指，透過挑戰摧毀新娘，根室教授，也就是御影草時，就能挑戰鳳曉生所創造的世界，更早一步得到讓世界革命的力量，讓他脫離在學園中得以「永恆」的假象。
然而他並沒有成功，因此在模型中只能停留在外來干預的力量，並未能如歐帝娜先前那樣突破自身命運的限制，革命成功。（畢竟主角還是少女們的革命，御影的革命承載過度殘忍的野心和不純粹、未如「王子保護公主那樣天經地義而高尚」的企圖，在動畫中放有有多處隱喻畫面來暗示這一系列挑戰者，相較學生會成員，有更註定的敗仗和命運，如下圖（三））。
圖（二）↑
圖（三）
【備註】黃色箭頭註記的是失敗的黑薔薇刻印決鬥者，倒在決鬥場上的人形圖案。此處猶如命案現場中會瞄印的人形圖案，在決鬥之初就已浮現，此意味著利用一百位無辜死去少年的殘忍犧牲，以及自身對於「世界」的怨懟仇恨，注定無法完成對「世界」的革命，扭轉命運。
（三）鳳曉生篇：在這個篇章中，世界的盡頭，也就是鳳曉生，開始直接介入學生會與歐帝娜之間的關係。他在檯面上下都引導著所有主線劇情的走向，開始逐步啟動最後成就歐帝娜作為勝利者，並藉之觸發真正「王子與公主的幸福快樂」的結局，得到讓世界革命的力量。
在此篇中，劇情並揭露了安希作為薔薇新娘的原因，以及何以她不能成為最後的公主，何以是一個永遠的外來干預者，永遠無法啟動革命，同歐帝娜一般扭轉命運的原因。以下圖（四）說明安希的故事模型。
圖（四）↑
劇情設定鳳曉生與安希這對兄妹的存在定位非常抽象。他們並不與同其他角色一般，有如神話人物，他們存在的時間有如童話開頭的「很久很久以前」。因此，身心處境和覺醒意識的程度，完全不同於深陷學園的其他年輕角色。
同時，他們的角色外型上是唯二黑色皮膚者，暗示著兩人與其他人物有天生註定的截然不同，更可以說是《少女革命》中地位和篇幅不亞於天上歐帝娜的第二主角。實際上，在電影版和其他媒介作品中，由於故事不完全相同，鳳曉生與安希在故事中的地位和活躍，甚至有比歐帝娜更亮眼和主導之處，惟此處並不提及。
此處模型中講的是鳳曉生的過去「迪奧斯」王子，與妹妹安希的故事。在很久以前，世界上所有的女孩都是公主，而迪奧斯作為所有人的王子，給予了這個世界安慰和秩序，有如「光明」、「太陽」一般的存在。但因為人心貪婪無度，王子的力量逐漸削弱，迪奧斯自知生命恐將因此走到盡頭，但他是不認心拒絕公主的王子，只是無能為力。他的妹妹安希深愛哥哥，不願意哥哥因此消亡，對外宣稱她已將王子永遠封印，實際上是將哥哥最後的力量寄藏在自己身體內（也就是決鬥中迪奧斯之劍的來源），藉此讓哥哥得以存活。
然而這個世界無法原諒她的行為，安希做為當時世界上唯一無法成為公主的女孩，承受了所有的憤怒與怨懟，成為「魔女」，注定永世承受萬劍穿心的痛苦（仇恨與怨懟的具體象徵），她雖保護著迪奧斯的最後氣息，卻只能看著善良的哥哥轉世成為了墮落的路西法─以金星為名的王子鳳「曉生」。因為深愛與命運而對哥哥言聽計從，安希成為決鬥者的薔薇新娘；內心乘載著無限痛苦悲憤，安希因此無情無心，更因身為魔女，注定無法擁有公主的天真純潔。
而安希的命運乃因歐帝娜最初革命的介入，終於有了轉機。
（四）默示錄篇：鋪陳至此，世界盡頭坦誠所有計畫，歐蒂娜成為了乘載最純正王子之劍的公主，讓鳳曉生得到完整的迪奧斯之劍。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發現這把劍仍然無法突破最後能夠革命世界、離開世界的那道佈滿薔薇荊棘的門。然而在他放棄之後，見證了安希悲哀命運的歐蒂娜，決定拋下了對王子的憧憬，放下對世界盡頭的執著，她重新拾起劍，褪下公主服裝，以「王子」的身分挑戰「王子」鳳曉生，同時也挑戰了讓世界革命的力量，只為能一睹命運，拯救安希脫離痛苦的輪迴。以下為模型圖（五）。
圖（五）↓
在此處，最精彩的莫過於歐蒂娜終於認知道自己的內心，也就是她之所以憧憬王子，之所以做男生打扮，起因並不是真的出於女孩子天生對王子的崇拜嚮往，而是因為她對安希的惻隱之心和真摯情意，她真心為安希感到同情與悲傷，是因為對他人崇高的奉獻，以及自身堅強的意志，讓她得以在迪奧斯力量的引導之下來到最後的舞台，挑戰讓世界革命的力量。
但在這最後的決鬥中，鳳曉生展現的是壓倒性的強大力量，歐蒂娜並無法與之抗衡。鳳曉生更在言談中透露一個重要的概念，也就是歐蒂娜在學園之中「學生」的角色與他「理事長」的地位之別，並不只是表面上職位地位之差，更重要的是鳳曉生是「大人」，歐蒂娜是「小孩」。
在此之前，歐蒂娜面對的挑戰和決鬥，都是鳳曉生安排的「遊戲」，一旦對上鳳曉生，決鬥就成了真正以性命為誓的戰鬥，也因此歐蒂娜幾乎全無勝出的可能。
然而劇情最後出線的轉折，在歐蒂娜起勢「成為王子」之後，決鬥舞台和象徵著決鬥者一致期望的幸福結局的城堡幻象全部消失破滅，最後歐蒂娜打開象徵安希注定的輪迴的棺材，伸手想要讓安希能離開棺材，兩人的手還不及碰觸，安希和她破碎的棺材墜落消失，只留下耗盡所有力氣的歐蒂娜倒在斷垣殘壁，失去意識。
隔日校園內流傳著歐蒂娜因為各種醜聞而不得不離開鳳學園的消息，所有人漸漸淡忘了曾是風雲人物的歐蒂娜，鳳曉生作為理事長重啟新的薔薇刻印決鬥計畫，學生會仍然謹守遵循來自「世界盡頭」的指示和命令。但唯一改變的是，安希拒絕了哥哥的要求再次成為薔薇新娘，她拿著行李，走出校門口，因為歐帝娜的革命而得以離開的她，決定尋找已流落出外的歐蒂娜，總有一天，兩個人能重新在一起，一起閃耀。
參、結論
一、 遵循與革命的不斷叩問
透過分析主線劇情文本，我發現這部作品不僅在表面層次上運用了「革命」力量作為劇情推進的主軸，更在潛藏的符號意義上運用了各種形式的突破與疊合，不僅運用模型，更突破模型，再以新的模型，完成新的符號意義，如此這般循環堆疊的故事型態，在某方面類似一種「無限」循環與自發生成的符號意義，在如此簡單的故事架構（王子與公主的故事）上，變化出如此多樣的衍伸意義，如果不是經由這次有系統性的符號學的視角進行探討，單從劇情主線，順著時間軸來觀賞，根本無從發現其中高明之處。
二、 不容忽視的文本複雜性及研析價值
在這次研究文本的過程之中，我發現作品中實在有太多隱含著符號學概念的抽象型態，但是因為時間和能力的不足，我竟無力分析完全，實在相當遺憾。
三、 未解之處
在此次研析主線劇情的過程中，關於安希「魔女」故事的源頭，我始終百思不得其解，是根據何種原型來設定安希「無法成為公主」的命運，又何以要讓迪奧斯是「唯一」的王子，卻又讓他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唯一」依賴，而讓「善」終至消亡，使得「惡」的鳳曉生轉世而生？雖然在其他層次的文本分析，我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我抱持著必須至少完整討論主線劇情軸的情況下，仍然發現了這個我無法獨自排解的疑點，這是我這份報告另一個必須無奈承認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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